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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夺姝色(重生) 第46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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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夺姝色(重生)君夺姝色(重生) 第46节

面前的人忽而顿住, 气息一变。

紧接着,姜清窈感觉到有个温软的物事攀上了裙裾,有些许尖利透过布料勾到了自己。她一惊, 连忙睁开眼, 发现一团灰色的影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脚边,正奋力地想要沿着她的衣裙向上爬。

她吓了一跳, 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那团灰色随之喵呜一声,跳了下来。

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两人顿时从那方才的旖旎之中回神, 慌乱地各自分开。

谢怀琤身子一震, 无奈地闭了闭眼,缓缓吐出一口气,只觉得心头滚烫。

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, 眼底掠过一丝懊悔, 抬眼见姜清窈亦是惊魂未定的模样,不由得暗恼失态,险些冒犯了她。

谢怀琤退开一步,松开了手, 掌心处的温暖随之消失,他的心也空落落的。

“你瞧。”姜清窈定了定神,指着他脚下轻声道。

谢怀琤低头定睛一看,不由得无奈出声:“……乌云。”

小灰猫似乎听懂了他的声音,哼唧了一声,顺势向地上一躺,露出了肚皮。谢怀琤绷着神色, 却依然蹲下身去,揉了揉它的皮毛,低低地呢喃:“你啊……可真是会挑时辰!”

姜清窈没有听见他说的这句话,只偏头问道:“我可以摸它吗?”

谢怀琤想起往事,微微笑道:“我想,它应当还记得你。”

她得了这话,便欢喜地俯下身子,试探着伸出手。乌云正舒服地眯了眼,感觉到她的触碰,并未躲开,甚至还主动蹭了蹭她的手心。姜清窈看着它这般可爱的模样,不由得笑了。

谢怀琤望着一人一猫,眸色柔和。他恍惚间生了种岁月静好之感,盼着时间能够停驻在此刻。

然而不多时,殿外便传来了福满的声音:“殿下,方才内廷司着人送来了东西。”

若是数日之前,没有人会相信这句话有朝一日会响彻在长信宫。这么多年,内廷十分擅长揣摩圣意,自然清楚皇帝对这个儿子的厌恶,便理所应当地克扣着长信宫的吃穿用度。

今时今日,他们居然会主动送来东西,当真是一件惊人的稀罕事。姜清窈抬头看向谢怀琤,撞上他意料之中的神情,随即明白过来。

谢怀琤淡淡道:“何物?”

福满得了允许,这才走了进来,说道:“按着宫中的份例,送来了时新的衣裳、被褥和一应物品。奴婢瞧着数目,应当是把去岁冬日的那份也补上了。”

谢怀琤没什么反应,道:“知道了。你去收拾吧。”

待福满离开,姜清窈轻抚着乌云,思绪却有些游离。看起来,谢怀琤的第一步顺利地迈了出去。虽说皇帝并未光明正大有什么赏赐,但内廷司的一举一动代表着的便是皇帝的意思,这样一反常态殷勤地送来了份例,自然是得了皇帝的默许才敢如此。

“你是如何料定会发生这一切的?”她问道。

谢怀琤垂眸看着正撒欢翻滚着的乌云,说道:“前些日子,父皇来了,我引他去看了母妃的遗物。如我所料,他带走了其中一部分。”

“秋妃娘娘”姜清窈陷入沉思。

他唇角一捺,平白生出一点凄凉的意味:“是。我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,不得不利用母妃留下的一切去化解父皇心中的芥蒂与坚冰。唯有如此,父皇才有那么一点可能愿意回心转意。”

“窈窈,你还记得吗?我曾同你说起过西凌王妃与母妃的故交之情,”谢怀琤看着她,“春猎之时,若不是王妃,我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母妃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姜清窈诧异不已。

“你印象里的母妃,是不是温柔和顺,总是柔声细语?”谢怀琤说着,神情渐渐变得迷惘。

“秋娘娘她对任何人都总是笑吟吟的,对我们这些孩子更是耐心。我从未见她为什么事情恼怒或是与人争执。”姜清窈认同地点头。

谢怀琤苦笑:“即便是我,也一直以为母妃就是这样一个柔弱、丝毫不懂得那些明争暗斗和心机的人。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姜清窈愣住。

他轻轻摇头:“王妃那日曾反问我几句话:若母妃当真如此柔弱不争,不善心计,她又怎能宠冠后宫那么多年?仅凭父皇对她的情意远远做不到——毕竟,他是一个那么凉薄、喜新厌旧的人。”

最末一句透着毫不遮掩的冷漠和讥诮。姜清窈默然,喃喃道:“难道秋娘娘她——”

“起初听了王妃的话,我并不信,可后来,我整理了母妃的遗物,才意识到,她确实不是一个空有美貌和温婉性情的人,原来这么多年,我压根不明白母妃心中所想,”谢怀琤低叹一声,神色郁郁,“想想母妃故去后的这些年,我竟完全没有发觉她弥留之际的良苦用心,生生蹉跎。我有何颜面去见母妃?”

他说着,眼圈泛红,声音也变得哽咽。姜清窈起身,轻轻扶住了他的手臂,柔声道:“秋娘娘不会怪你的。她只要看着你如今打起精神,愿意好好活下去,便会欣慰的。”

“殿下,日子还长,即便从此刻开始,也不算晚。”

谢怀琤抬头,眼角微微濡湿,模糊了他的视线。然而少女的笑颜却清楚地映入他的眼帘。他沉默半晌,缓缓点了点头。

几日后,六皇子被解了禁足。姜清窈对此并不觉得意外,她甚至觉得,皇帝对这个小儿子一贯如此,极其宽容,慈爱得不像帝王家。

吃了亏的六皇子偃旗息鼓了一段日子,但没多久又旧态复萌,俨然将过去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。但他许是被人暗中提点后,也看出了皇帝对谢怀琤态度的变化,便不再像从前那般爱在谢怀琤面前耀武扬威了。

就这样,宫中的日子又波澜不惊地向前流动了些时日。长信宫不再是被人人厌弃的地方,谢怀琤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压的皇子。

可姜清窈敏锐地察觉到,事情似乎并没有如谢怀琤所预料的那样继续向前发展。与之相反,那零星的光亮只闪烁了一瞬,便再无声息。

恰逢一日,皇帝雅兴大发,在御书房亲自挥毫,写下了不少几幅大字,写罢便下旨分别赏给皇子公主们悬挂在各自寝殿或书房里。连已经出嫁了的谢长宁都得了一幅,偏偏尚在

宫中的谢怀琤,却什么也没有得到。

如此一来,众人看谢怀琤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唏嘘。皇帝一向不偏心,却唯独略过了他,不正说明圣心并未转圜吗?先前内廷司的做法看来是会错了意。皇帝虽去了长信宫,却并不见其他举动,显然不是真的宽恕了他。

想来也是,这么多年的厌恶和冷眼,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消散的?众人感慨的同时,也愈发感受到圣心难测。

皇帝对谢怀琤的眷顾,短暂得如同天边的焰火,转眼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
长信宫内,谢怀琤临窗而坐,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。一旁的福满眉头紧蹙:“殿下,情形与咱们设想的不同。按说陛下见到了娘娘的遗物后,一定会感念娘娘对他的情意,便会就此回心转意的。毕竟,陛下的心结便是娘娘心中究竟有没有他。可为何,陛下非但没有什么反应,反而还在赐字时忽略了殿下。难道,陛下还有什么我们不曾想到的芥蒂吗?”

谢怀琤停笔,说道:“那只锦盒里装着的是父皇初见母妃时赠她的所有东西。父皇看到这些东西,自然会认为母妃心中记挂着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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