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（1/2）

平平无奇，指挥飞机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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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谢你大爷。

&esp;&esp;“怎么，长空2319是犯什么天条了吗？天气围着它劈。”张文磨牙，跟监听吐槽了句，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
&esp;&esp;他总不能立刻上2400看一眼天气，然后再下2100告诉长空2319的机长：好大儿，你给老子飞！天气好着呢！

&esp;&esp;张文深吸一口气，想跟监听对个眼神，却看见了站在后面的许言。

&esp;&esp;“许主任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允许，”许言接过话筒，声音清冷：“长空2319，重复指令不允许。右转可能进山区，如果不能上到高度24，要求立即左转航向180，掉头飞到k113，盘旋等待，重新进场。”

&esp;&esp;长空机长应该是听出了许言的声音，静默几秒，连挣扎一下都不再有。

&esp;&esp;“高度2400，立刻上，长空2319。”

&esp;&esp;许言进了管制室就很少有看手机的时间，十点多的时候看了眼时间，扫过潘煜消息，查了下国航7977，依旧是延误，起飞时间已经更正到了夜间的十点五十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小机长，什么运气？

&esp;&esp;许言一直没走，冯旭接了个家里电话，跟他商量：“那要不，许主任咱们调个班？我媳妇出差了，家里两孩子我妈弄不了，都不愿意睡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用调班，冯哥，你回吧。”

&esp;&esp;一线进近室的带班主任也就许言没家没室，孤身一人。所以在前两年特殊情况下，也是他值夜班值的最多。

&esp;&esp;他自己都习惯了。

&esp;&esp;冯旭真心实意开口：“等你嫂子回来了，一定来家吃个饭！”

&esp;&esp;许言应了声，继续盯雷达区域。

&esp;&esp;十一点半一过，明显能感到雷达监测扇区的空旷。

&esp;&esp;小管制谷枫也终于被允许摸话筒上岗，副班坐他后面，亲自监听。

&esp;&esp;“顺丰23，要上到1800米，修正海压1009。”

&esp;&esp;“西部8712，保持航向，雷达引导，下降率1500或以上。”

&esp;&esp;“南方7734，下到800米，可以盲降30l，联系塔台1295。再见啦！”

&esp;&esp;说了小半个小时，明显感觉有点力不从心，谷枫悄咪咪地换个了坐姿，有点支棱不起来了。

&esp;&esp;“郑州进近，晚上好，国航7977，当前高度65，应答机6896，听你指挥了。”带着朗朗笑意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出来，进近、副班、监听…几乎是戴耳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。

&esp;&esp;谷枫刚耷拉下的背立刻就挺直了，他甚至觉得无线电频道就该配个bg——潘机长驾到！

&esp;&esp;潘煜声音实在太有辨识度，他不太习惯国内数字叫法，咬字稍许有点重，显得声音很有磁性。即使谷枫没怎么在高空遇见过他，托那些热搜的福，也是立刻听出了他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“国、国航7977，晚上好，郑州进近，雷达看到，下降到高度4500米，可以吗？”

&esp;&esp;夜间航班少，飞机进场的第一个高度下降都很大。

&esp;&esp;高空上的小卷毛皱眉，不太高兴。他满怀希望地接了区调，区调上没有听到许言的声音，听了进近指令，进近上坐的管制也不是许言。

&esp;&esp;说好的高频接自己呢？

&esp;&esp;总不会是在塔台吧？

&esp;&esp;潘煜扶了下耳麦，蔫吧应答：“下高度45，国航7977。”

&esp;&esp;王灿比他还不高兴，郑景恒心都是偏的，绕机检查的时候，特意跟他商量说让潘煜有点参与感，把无线电对接交给他。

&esp;&esp;王灿根本不可能拒绝郑景恒，只能越发哀怨地瞪了眼潘煜。

&esp;&esp;潘煜就一扮猪吃老虎的主，当着郑景恒的面直喇喇地问他是不是眼部神经有问题，需不需要让他帮着介绍个医生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王灿当时人都快裂了。

&esp;&esp;p！

&esp;&esp;他从没遇见比潘煜更难搞的人，偏着你还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
&esp;&esp;这趟航班飞的他真是心累。

&esp;&esp;王灿操纵着飞机由高度六千五下降到四千五后又降到一千八。

&esp;&esp;“国航7977，高度下降到1500米，减速到180或以下。”

&esp;&esp;一直没听见许言的声音，潘煜应答都没了初开始的欢快。

&esp;&esp;“减速180，1500，国航7977。”

&esp;&esp;谷枫也紧张，手心都出汗了：“国航7977，下降到1200米，截获航向道。”

&esp;&esp;“下降到12，截获航向道。”潘煜重复，看了眼前面的王灿，“国航7977。”

&esp;&esp;王灿操纵飞机，设置参数：“进近刚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下12，截获航向道。”潘煜扫了眼雷达屏幕，突然就坐直了，“你这能截到航向道？”

&esp;&esp;截个屁的航向道。

&esp;&esp;他雷达屏幕上什么都没有。

&esp;&esp;“什么航向道，高度还不到的吧，你刚是不是听错了？”王灿心里怦怦跳，面上却还振振有词，甚至自己开了无线电跟进近沟通，“ 国航7977，麻烦进近复述指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