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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嫁之将 第50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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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嫁之将替嫁之将 第5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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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小叶子。”尹北望脚步骤停,惊喜地举目,望向半支的窗子,“太好了,他还没走。不过,他在唱什么呢?”

&esp;&esp;他身子倏地一抖,脚下退了一步,又退一步。喃喃道:“这是北方的小调,宁王教他的。”

&esp;&esp;夏小满眼睁睁地看着,支撑太子戴月披星奔波两天两夜的东西,瞬间被抽走了。皮肤像豁出一道口子,疲惫一涌而出。他挺拔的脊背颓了一点,裹着血丝的双眸愈来愈红,双唇苍白发抖,仿佛正在忍受极寒。

&esp;&esp;尹北望什么也没说。他堵住双耳,慢慢走入夜色,步履拖沓。

&esp;&esp;夏小满追随其后,瞥一眼那扇归于安静的窗子,淡淡烛光流泻。

&esp;&esp;一个“女人”,和一个男人,本不该如此亲密。亲密到,让“女人”学会轻佻艳俗的山野民谣。他们已经到了言无不尽的地步,在一起的每一刻,都很快乐。太子玲珑心窍,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。他想的只会更多,更深。

&esp;&esp;夏小满突然恨极了叶星辞。从未有人,让太子如此沮丧。

&esp;&esp;可他又明白,这不怪叶星辞。一个从未离家的少年,不谙世事,被抛在异国,难道还不许他为苦闷找到出路?难道他没有快乐的权利?他只有哭哭啼啼,日夜眷念东宫的生活,才不算是辜负?太子不能既抛弃一个人,又妄想留住他的心。

&esp;&esp;主动放手,即为失去。

&esp;&esp;“爷,你不去看他了?也许,他明天就走了。”夏小满小心道,“他唱的曲,肯定是随便从外面听来的。他就是个孩子嘛,对什么都好奇——”

&esp;&esp;“闭嘴。”尹北望横了他一眼,唇间短促而凶狠地迸出两个字。

&esp;&esp;夏小满惊了一下,不敢再言语。他懊恼,不该没眼力见儿,现在太子一定很烦他。他抱紧与自己同名的小松鼠,眼里噙着泪。

&esp;&esp;漫无目的走了许久,街巷逐渐冷清。店铺都上了门板,快宵禁了。夏小满想,他们也得找地方过夜,又不敢开口打断太子的思绪。

&esp;&esp;“你在发什么呆,我们该住哪?”终于,尹北望开口了。

&esp;&esp;“你叫我闭嘴的。”夏小满嗫嚅,罕见地发牢骚。

&esp;&esp;尹北望停下脚步,猛然扼住他的下巴,语调冰冷:“再说一遍?!”

&esp;&esp;“奴婢该死,恕奴婢失礼。”夏小满眸光颤抖,琉璃珠般的眸子晶莹易碎,我见犹怜。尹北望冷冷丢开他的脸,他踉跄一下,险些跌倒。他才知道,那双擅于抚琴的好看的手,有这么大力气。

&esp;&esp;在客栈落脚,夏小满仔细刷洗了房里的浴桶,服侍尹北望宽衣沐浴睡下。

&esp;&esp;夏小满也疲乏不堪。同样的路程,他几天内连走三回,晕船三回。长时间赶路,两条小腿都是浮肿的,一按一个坑。他轻手轻脚地,将多余的被褥铺在床边地板,就这么躺下,方便随时听差。

&esp;&esp;“小满。”床上的人在黑暗中说,“刚才我对你,有点凶了。”

&esp;&esp;他知道我是辛苦的,他在对我道歉!夏小满心花怒放,疲惫一扫而空,唰地坐起来,小狗似的将下巴搭在床沿,开心道:“我知道殿下心情不好,我绝不会有怨言。”

&esp;&esp;一道黑影背对着他,无助地蜷在床上。夏小满很少看到尹北望用这样的睡姿,心里一阵揪痛。尹北望翻个身,往里侧挪了挪,让出一点地方。

&esp;&esp;夏小满脸上绽开笑容,立即爬上去。黑暗中,有指尖轻触他柔嫩的唇瓣。他了然,于是开始尽心地服侍。

&esp;&esp;“让他得意吧。反正,这也符合计划。”太子的手指,在他发丝间摩挲。太子的身上很热,声音却很冷,“他不知道,他的心头肉,是插在他心上的一把刀。拔出来的时候,痛死他。”

&esp;&esp;夏小满专注于自己正在做的事,不便说话,轻轻“嗯”了一下,作为回应。他知道,那个“他”,指的是宁王。

&esp;&esp;第92章 余下的路,要自己走

&esp;&esp;大地铺着一层浅浅的秋色。露珠冰冷,在晨曦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
&esp;&esp;一去一回,二十多天,夏黄豆已经熟了。叶子发黄,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脱落。当田鼠、野兔窜过,一串串的黄褐色豆荚便哗啦作响,像豆子们在说悄悄话。

&esp;&esp;它们在议论,野草会在哪一夜悄然变黄,第一场雪会在何时到来。一个人,究竟是怎么喜欢上另一个人。

&esp;&esp;想象着这些,叶星辞有点不好意思,偷瞄一眼楚翊,紧了紧披风。由于一路都不戴席帽遮阳,楚翊有些晒伤,额头和颧骨起了几片红痕。

&esp;&esp;清晨的风很冷,所以他披了一条厚实的靛蓝色绒褐披风。待太阳爬高,他又觉得热了,于是解下披风,搭在鞍上。与楚翊并马徐行,不时聊几句,笑一笑。

&esp;&esp;陈为也骑在马上,把车让给孙家母女乘。此时,车窗帘布半掀,孙小姐正向外张望。她气色好多了,脸颊也圆润几分。

&esp;&esp;接近午时,抵达顺都城郊,巍然屹立的城墙横在视野中。

&esp;&esp;“停一下。”楚翊勒马,驾车的罗雨也跟着停车。叶星辞以为他内急,却见他稳坐马背,继续道:“离都城不到二里了。孙夫人,孙小姐,我们不可再同行。”

&esp;&esp;母女俩掀开车帘,讶异地探出半个身子。孙夫人无助道:“王爷,你不是说,要带我们去告御状吗?”

&esp;&esp;“是。但剩下的路,你们得自己走。”楚翊命罗雨打开车内的行囊,取出一幅字迹工整的书法,呈在母女眼前,“这是我写的诉状,现在你们将它抄一份。”

&esp;&esp;罗雨又取出纸笔,以捡来的石头为砚,研了一点墨。孙小姐伏在车厢前,逐字抄写,字迹娟秀。待她停笔,楚翊又收回诉状,交给身边一脸好奇的叶星辞。

&esp;&esp;诉状上写明了冤案的前后经过,包括堂审时有人公然提及瑞王,以及原知县李青禾的秉公办案,但没提认罪口供上的指印为死后所留。

&esp;&esp;叶星辞立即发现这点遗漏,出言提醒,楚翊却淡淡道:“她们没机会看到口供,按道理不该知道这件事,所以我没写。把你手里的诉状烧了,现在就烧。这上面是我的字迹,很多人都认得。”

&esp;&esp;叶星辞立即掏出火折子吹燃,烧了诉状,看灰烬随风而散,隐没在路旁的豆田。

&esp;&esp;“孙夫人,孙小姐,接下来我说的话,你们要好好记着。”楚翊注视孙家母女,特意放缓语速,吐字清晰沉稳,“所谓告御状,不是去皇宫,而是去大理寺。皇上,你们是见不着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大理寺……”孙小姐认真重复。

&esp;&esp;楚翊微微点头,继续道:“大理寺在和阳门外,毗邻宫城的街上,与都察院、刑部衙门相邻。街头的牌坊旁边,有一面登闻鼓,专为鸣冤者而设。进城之后,找个地方住下。明日辰时初刻,你们带着诉状,去鼓边等着,那是皇上的四叔庆王入宫理政的必经之路。你们看见他的车驾,就能认出来,车上刻着龙纹,一般人用不得。”

&esp;&esp;母女俩用心听着。她们都是通文墨的人,这点东西听一遍就记住了。

&esp;&esp;叶星辞也专注聆听,立时便明白楚翊的用意。楚翊太年轻,有心无力。只有把冤案交给有能力,又憎恨瑞王的人去查,方能拨云见日。庆王最初参政就是在刑部和大理寺,根基深厚,人脉通顺。更重要的是,他恨瑞王。

&esp;&esp;楚翊继续缓缓说道:“看见庆王来了,你们就高举诉状,击鼓鸣冤,高喊翠屏杨氏宗亲暗中为瑞王兼并土地,勾结知府炮制冤案。庆王当即就会下车询问,还会免了你们越级告状的一顿板子。因为他怕你们挺不住,耽误他了解案情。”

&esp;&esp;孙夫人目光坚毅地点头,说自己记下了。她搂紧女儿,颤声问:“庆王爷一定会为我们伸冤?”

&esp;&esp;“会。”楚翊勒住摇晃的马头,眸色一暗,嘴角挑起莫测的微笑,“不过不是为了你们,是为他自己。但是,只要结果是正义的,这又有什么分别呢?刑部和大理寺是他的势力范围,我难以介入。他会不眠不休地查案,在他手里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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