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都市小说 > 替嫁之将 > 替嫁之将 第51节

替嫁之将 第51节(2/2)

目录
好书推荐: 宠溺!疯批大佬和他的小可怜 我的Omega不让碰 亲一下就学乖 重生高中时代 道侣的尾巴尖不让摸怎么办 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我只是个县令啊 被休后,我带着娘家走上人生巅峰 今天王子找回他的小骑士了吗 救命!网恋对象是我老板

替嫁之将替嫁之将 第51节

&esp;&esp;“瑞王是被告,他自己去查,旁人难免非议。”庆王不慌不忙地反驳,“届时流言四起,不实也实了,还是该避嫌。臣本就兼管着刑部和大理寺,愿为国效力,昼夜不息彻查本案,还瑞王一个清白。毕竟,他已经与齐国公主定亲。千万不能让南齐把我们看扁了,说将公主下嫁给失德之人,有损国体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我清白?哈!”瑞王脸色铁青,夸张地哼出一声冷笑,“本王何时丢了清白?是她们凭空捏造污蔑,我本就无嫌,避什么嫌。”

&esp;&esp;永历垂目看字条,给出吴师傅早就写好的对策:“那就由庆王主审,宁王从旁协助,会同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查办,复勘案情。”

&esp;&esp;吴师傅想让宁王作为缓和。就像煎汤药时,在药性剧烈的药方中加入红枣,缓和烈性。昨天,吴师傅以“十枣汤”举例,用大枣缓解甘遂、大戟、芜花等泻药的毒性,以护脾胃。宁王,就是大枣。

&esp;&esp;宁王参与其中,一来防止庆王借题发挥,殃及无辜。二来更加公允,太皇太后那边也说得过去。

&esp;&esp;永历万万没想到,宁王会拒绝。

&esp;&esp;楚翊恭谨地拱手低眉,用清朗悦耳的声音婉拒道:“臣不敢担当此任。一来,臣序齿于兄小二十年,以幼查长有违圣人教化,而庆王与瑞王年纪相仿,故而无妨。二来,臣是郡王,瑞王是亲王,以下犯上非礼也。”他半张脸敛在双手和绛红的衣袖之后,眉宇间平静无澜。

&esp;&esp;这番话有理有据,也正合庆王的心意,立即附议。永历不知所措,见师傅略一合眼颔首,便说:“那就尊重皇叔的想法,本案就由庆王全权查处。朕要去读书了,有劳皇叔和政事堂诸位操劳国事。”

&esp;&esp;散朝时,楚翊看见四哥兴奋得几乎要一个跟头翻出大殿。三哥不屑一顾,径自去光启殿议政。

&esp;&esp;楚翊则往后宫去,给老太后和母妃们请安。一晃走了大半月,二老一定很挂念他。

&esp;&esp;“九爷留步。”

&esp;&esp;他止步回头,见鹤发苍颜的吴正英缓步而来。他笑着拱拱手,只听对方淡淡道:“皇上有请,请王爷随老夫移步勤德殿。”

&esp;&esp;勤德殿,是皇帝日常读书习字之所。二人朝北走了一射之地,期间偶尔不痛不痒地寒暄几句。楚翊大致猜得出,皇上想谈“考察疏”的事。

&esp;&esp;楚翊迈入勤德殿,御案后的永历说着“免礼,赐座”,目光仍流连于手中奏疏。良久,他将之合起,抬头顾自感叹道:“写得真好,读之有耳聪目明之感。九叔,你要不要看?”

&esp;&esp;楚翊从太监手中接过奏疏,默然翻阅。永历继续道:“其实,你早就知道内容。因为这是你写的,也是你实地考察,没错吧?”

&esp;&esp;“陛下明察秋毫。”

&esp;&esp;永历得意一笑。这笑容既属于一个帝王,也属于一个孩童。极权与纯真,尽集于一人。他道:“你晒成这样,朕当然猜得到。你不揽功邀赏,群臣不晓得你的苦劳,朕可是看在眼里。”

&esp;&esp;不,群臣也都猜得出,因为我在朝房里招摇乱逛一早上。我的功劳,四哥休想抢走。楚翊抬手摸摸自己的脸,谦逊地笑笑:“臣素来内敛,只要利国利民,别人眼里看得到、看不到,于我如浮云。臣让庆王上疏,是因为重修各地渡口的建议由他所提,这功劳本就该是他的。”

&esp;&esp;永历感慨:“九叔,你是个厚道人。”他面容稚嫩,童声清脆,语气却故作老成,很是可爱。

&esp;&esp;“承蒙陛下盛赞,臣愧不敢当。”楚翊看一眼端坐西首的吴正英,神情淡淡的,苍髯随殿内微风轻颤。

&esp;&esp;第95章 突发事件

&esp;&esp;永历也看一眼师傅,将纤细的手臂撑在案边,继续夸道:“皇考晏驾后,都知道国葬不好办,容易被御史挑剔,是你站出来独挑大梁,稳住局面。后来,你主动提出裁撤内廷总管大臣,又退出礼部,毫不恋权,堪称高风亮节。庆王世子的案子,也办得周全。上回皇祖母的华诞,朕逗引公卿的门客私斗,你第一个站出来劝谏。”

&esp;&esp;楚翊静静听着,一句“厚道”,让他很受触动。不过,他厚的是脸皮。朝阳透入大殿门窗棂格,勾勒出清俊轮廓,逆光的脸庞浮起谦恭的笑:“这是臣的本分。”

&esp;&esp;“九叔,你出门这大半月,朝野间起了诸多风波。”永历苦恼地叹息,楚翊竟从一个九岁孩子脸上看到了憔悴,“杨大人回乡丁忧,吏部尚书出缺,瑞王和庆王的拥趸为了上位针锋相对,彼此倾轧。双方还从各官员近年的考课、私人生活、所做诗赋里分斤掰两,锱铢必较,连政事堂的顾命老臣都卷进来了。

&esp;&esp;拿工部尚书冯达来说吧,他与杨榛是儿女亲家,他参庆王的舅舅马赫举荐的人居心不良,因对方多年前写给朋友的信件中有一处笔误:陛下的‘陛’,写成了狴犴的‘狴’。马赫又反过来参冯达举荐的人,说对方给孙子取名‘氶’,像永历的‘永’去了头,是在诅咒朕。现在,两名吏部侍郎,和好几位大臣都被参而停职待查,朕很难过。”

&esp;&esp;皇上所倾诉的,楚翊刚回府就从消息灵通的管家王喜那得知了。出去躲风头果然没错,那表明这些党同伐异都与他无关。而吴正英以及朝中的有识之士,都洞若观火,明白他老九不是党争之徒。

&esp;&esp;他思绪翻涌,表情却无波无澜,淡得像泡了三遍的茶。

&esp;&esp;“九叔,这段时间你不在,朕还不知道你的看法呢。”永历孩子气地笑了,继续说下去,“你想举荐谁出任吏部尚书?这里不是朝堂,没有君臣,只有叔侄。但说无妨,举贤不避亲。”

&esp;&esp;楚翊心里一动,一个名字就悬在嘴边,险些滑出来——袁鹏。刑部右侍郎,养母的弟弟,无血缘的舅舅。若有机会令其上位,真是天大的助益。

&esp;&esp;刹那之后,他脊背发凉,庆幸自己没说——皇上在试探,自己有无朋党。而先前的夸赞,和随后的贴心倾诉,都是为了麻痹他,让他飘飘然,他也确实差一点飘了。九岁孩子,自然想不到这些,是吴正英教的。呵,狡猾的老吴头儿。

&esp;&esp;楚翊用余光窥视西首的老者,感觉对方也在用评判的目光审视自己。

&esp;&esp;吴正英不止教习经史子集,更传授帝王术。他淡泊寡欲,不屑于世俗名利,因为他正在达成此生的终极成就——亲手栽培一代帝王。

&esp;&esp;楚翊缓了一口气,云淡风轻道:“皇上聪慧天纵,高瞻远瞩。臣与百官相交不深,不敢妄自推举,相信皇上自有圣断。”

&esp;&esp;谈了谈江边见闻,楚翊退出勤德殿。背上的冷汗一见风,令他打个寒颤。对于方才的试探,他后怕也兴奋。和感情一样,试探,必定伴随心动。这说明,在立摄政王这桩关乎国运的抉择中,自己已是备选。

&esp;&esp;见过太皇太后,楚翊去看望母妃。

&esp;&esp;生母和养母如往常般黏在一起,他登门时,二人正在逗鸟。他常想,她们每天都聊些什么?怎么会有那么多话?

&esp;&esp;不过,他很欣慰她们可以形影不离。后宫生活寂寞,有个伴总比一个人耗着强。

&esp;&esp;传说历朝历代有些失宠妃嫔会在半夜数豆子:将一筒豆子洒在地上,然后一粒粒捡起。捡完,再倒,再捡。就这样消磨时光,直到疲惫。

&esp;&esp;儿时初次听说这个故事,他哈哈大笑。长大后,才觉出其中的悲凉。

&esp;&esp;“我的儿,你怎么晒成这德行!活像烫了毛的猪,你四舅也这样吗?”一见面,亲娘就惊诧地大叫。袁太妃叫她注意措词,她娇嗔:“我本来就是个乡野丫头,不像袁姐姐,大家闺秀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四舅还好,我是故意晒的,这是一种无声的张扬。”楚翊讲了早朝和方才勤德殿上的机锋。

&esp;&esp;经他分析,这对深宫密友都脸色冷峻,为他忧心。皇上的试探是机遇,可危险也如影随形。迟早,他的三哥和四哥会发现他的野心,将他列为对手。

&esp;&esp;楚翊笑着安慰:“有什么好担心?我又不是没有退路。三哥四哥都是看着我长大的,不至于赶尽杀绝。想想齐国太子:爹不疼,娘生病。外公致仕,舅舅病逝,唯一的妹妹又远嫁,那才叫如履薄冰,退半步就是深渊。”

&esp;&esp;袁太妃注视着他,眼中溢满慈爱和忧虑,沉吟道:“娘召你舅舅袁鹏入宫,试探一下,看他有没有帮你的意思。

&esp;&esp;楚翊果断道:“千万别妄动。你是我娘,可袁大人不是我舅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只探探他的口风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唉,娘,都说了不用啦,你别添乱。”他思绪纷杂,语气有点不耐烦。袁太妃叹了口气,不以为意,温柔地将点心推在他面前。

&esp;&esp;楚翊捏起一块糖糕,刚送到嘴边,却被陡然暴起的亲娘一巴掌打飞:“吃个屁!你刚刚那是什么语气,怎么跟袁姐姐说话呢?!”

返回顶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