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都市小说 > 替嫁之将 > 替嫁之将 第74节

替嫁之将 第74节(2/2)

目录
好书推荐: 宠溺!疯批大佬和他的小可怜 我的Omega不让碰 亲一下就学乖 重生高中时代 道侣的尾巴尖不让摸怎么办 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我只是个县令啊 被休后,我带着娘家走上人生巅峰 今天王子找回他的小骑士了吗 救命!网恋对象是我老板

替嫁之将替嫁之将 第74节

&esp;&esp;“我是东宫的总管太监。”夏小满温情的目光从松鼠移开,倏然转冷,全无在太子跟前时的乖巧,“力所能及时,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。”

&esp;&esp;那天,他登上渡船。正在湿冷的江风中打颤,忽听一旁有人诧异地唤道:“小满哥,是你吗?”

&esp;&esp;已经很多年,没人这样称呼他了。他恍惚一下,讶然侧目,看向身边的女子。二十多岁,民妇打扮,头裹褐色头巾。左手挎包袱,右手揽着个三四岁的女孩,瘦瘦小小豆芽菜似的。

&esp;&esp;夏小满一眼认出她,是连儿。年少时的邻居,和他定过娃娃亲。她爹是宫里做粗活的木匠,自己爹则是守门的。他出事后,就退亲了,她家也搬走了。

&esp;&esp;他先是惊喜,又感到难堪。以及,过意不去。

&esp;&esp;“好巧,你这是往哪去?”他问。

&esp;&esp;连儿道:“我男人在江北翠屏城一间酒楼帮厨,别人介绍去的。婆母病了,我去拿钱。”

&esp;&esp;夏小满点点头,见她腰腹臃肿,显然又揣上一个。留意到他的目光,她清秀但粗糙的脸上浮起羞赧的笑。他也苦笑一下,这原是属于他的生活。

&esp;&esp;他四下看看,将手探入行囊,悄悄塞给她一捧银锞子,约莫二十几两:“揣好,别被人盯上。”

&esp;&esp;“小满哥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拿着,我不缺钱。”

&esp;&esp;他们絮絮地聊了起来。夏小满见那女孩脖子空落落的,脸蛋儿泛红,便解下琳儿送的兔毛围巾,绕在她颈间。

&esp;&esp;“快谢过夏伯。”连儿催促,女孩诺诺地照做。

&esp;&esp;“听着像瞎掰。”夏小满玩笑道。

&esp;&esp;“你从前的确很健谈的,特别开朗。”

&esp;&esp;夏小满问那女孩叫什么,她小声答:“我叫来丁。”连儿笑了笑,道:“我想给她生个弟弟。”

&esp;&esp;夏小满附和:“我看一定能。”说句好听的,又不花钱。

&esp;&esp;连儿,来丁。和北望一样,都是人生中的期冀。有期盼可以,但日夜背负在名字里,就是人生的负担了。太子的名讳,就像一座山似的压着他。

&esp;&esp;“你看,松鼠。”夏小满把自己的宝贝给女孩玩,逗她笑,“它特别聪明,听得懂人话。”

&esp;&esp;有人聊天,他几乎忽略了眩晕感,已经很久没这样轻松了。不知不觉,渡船来到江心,南北皆茫茫然似海。

&esp;&esp;水贼就是这时来的。

&esp;&esp;他们专在江心下手,几艘舢舨迅速围住渡船,凭钩爪登船。眨眼的功夫,明晃晃的砍刀就亮在眼前。几十个乘客都不敢吭气,连儿朝夏小满身后躲了躲,“小满哥,怎么办……”

&esp;&esp;只有她,还把他当男人看。别人,都叫他夏公公。他胸口像燎过一团火,男子气概油然而生。他护住她和来丁,似乎连声音都粗犷了:“别怕,他们不会轻易杀人。”

&esp;&esp;第135章 今日的折辱

&esp;&esp;“只图财,不害命!配合的,活着靠岸。反抗的,丢下去喂鱼。”贼首在客舱踱步,刀刃不时故意从瑟缩的乘客头上掠过,激起阵阵惊呼。

&esp;&esp;没人反抗。

&esp;&esp;水贼开始掠夺财物。

&esp;&esp;夏小满交了丝绸手帕,两身衣服,补气血的丸药,和一点碎银、一贯铜钱。一个黑脸汉翻了翻他的箱笼和包裹,没找出什么,便作罢。他们将他和连儿视为一家,见连儿都没个首饰耳环,只凶恶地扫了她几眼,没有搜身。

&esp;&esp;劫掠完毕,贼人的目光踅摸一周,再度定在连儿身上,由狠戾变得淫猥。

&esp;&esp;在场只有她一个年轻妇人。他们开始明目张胆地商量,先弄了她,再把她女儿掳走卖了。连儿开始发抖,搂紧女儿,跪求他们行行好:“诸位好汉,饶过我们吧,我到庙里给好汉们立长生牌位……我有身孕,求好汉们积德行善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哀求地看向同船者,他们躲瘟疫似的避开她的视线。水贼只有十几个,若所有人一拥而上,水贼八成会拿着已经得手的财物撤退。只是,没人敢冒险。

&esp;&esp;“什么鸟牌位,那些都没用,我们是追求眼下爽快的人。”一个汉子猥琐地触碰连儿的肩膀,又朝夏小满嘿嘿一乐,“我看上你老婆了。回头,你再娶一个吧!开荤喽!”

&esp;&esp;汉子猛地搂抱连儿,臭嘴乱亲。连儿发出哭叫,小女孩也吓得大哭。夏小满凭空生出一股力气,一拳抡在汉子油乎乎的鼻梁。他趁机夺过砍刀,胡乱与其他贼人厮打,口中高喊:“大家一起上!”

&esp;&esp;没人理会,只将头埋得更低。这很正常,假如夏小满不认识连儿,多半也不会相助。

&esp;&esp;刀在手里还没捂热,就被夺走了。夏小满被贼人一脚踹翻,胸腹火烧般疼,一时爬不起来,嘶嘶地抽气。贼众嗤笑:“这两下子还敢逞能!”

&esp;&esp;“他怎么也长得像个娘们儿似的,比他老婆还白,不会是女的吧。”一人掀翻了他,惊喜地招呼同伙:“女的!”

&esp;&esp;另一人也上了手:“不是,是男的!他没有!”

&esp;&esp;“没有,真没有!哈哈哈!”

&esp;&esp;贼人们围着夏小满,好像在围读世上最有趣的笑话。无数肮脏的毛手,在他身上捏来掐去。他被浓烈的体臭包围,像身处一锅沸腾的泔水。他竭力护住自己,目眦欲裂,猫似的张牙舞爪。然而他面对的,是一群豺狼禽兽。他们欣赏,并享受他的愤怒和恐惧。

&esp;&esp;连儿搂着闺女抽泣,小声祈求他们别这样,求同船者和船家帮帮忙:“各位大哥,帮帮我们吧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放开我,放开我——我杀了你们——啊啊啊——”夏小满还是被剥光了,残缺的秘密暴露在所有人眼前,包括那个仍把他当男人看的女人。连儿知道他受过宫刑,但还是痛苦地侧过脸。

&esp;&esp;倒是那些同船的男人,不帮忙就算了,反而也凑过来看,啧啧称奇:“真新鲜呐。”“是天生的,还是宫里的太监,或者生了啥病?”

&esp;&esp;“滚开啊——滚——”骂到后来,夏小满开始哭泣哀求。有几个男人格外暴虐,对他肆意踢打,用脏污的鞋尖踩着他的残缺调笑。还拎着松鼠的尾巴,将它甩进冰冷的江水。

&esp;&esp;“啊!小满!小满——”夏小满扑在客舱窗边,朝翻腾的白浪凄厉呼喊,像是在召唤曾经的自己,已经死去的自己,“小满——天啊——”

&esp;&esp;他猛然扭头,用燃烧着地狱业火的目光,将他们的脸死死烙在脑海。

&esp;&esp;一个汉子薅着他的头发,将他压在地板,喘着粗气邪笑:“连男人都不是,还想逞英雄?老子让你见识一下,什么是真正的男人!”

&esp;&esp;“不,不要……”他惊恐地朝前爬行,又被拖回来。

&esp;&esp;“前头有江北的官船,快走!”一贼人高喊。

&esp;&esp;那汉子失落起身,与同伴扬长而去。数艘小舟如水中落叶,飞速漂走。

返回顶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