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审问（叶线）微h（1/2）

不系之舟(1v3)17审问（叶线）微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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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上海的夜，潮湿闷热，即使高档公寓的中央空调无声地输送着冷气，也驱不散那种黏附在皮肤上的氤氲感。霍一刚冲完澡，发梢还滴着水，身上随意套着睡袍，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。

&esp;&esp;她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黄浦江的璀璨灯火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玻璃上倒映的自己脖颈一侧一一那里，一个淡红色的印记在白皙的皮肤上略显突兀，是方欣不久前留下的吻痕，洗澡时热水一蒸，似乎更明显了些。

&esp;&esp;她轻轻吐了口气。

&esp;&esp;门铃在这时突兀地响起，霍一蹙眉，这个时间点？她走到门禁对讲前，屏幕亮起，映出一张她绝未预料到的脸一一冷峻，端庄，即使在监控镜头不甚清晰的画面里，也自带一股不容错辨的威仪。

&esp;&esp;是叶正源。

&esp;&esp;霍一的心猛地一跳，几乎是下意识地，她拉紧了睡袍的领口，试图遮住那个痕迹，随即又觉得自己这动作徒劳又可笑。她拉开门，声音尽量平稳:“妈妈，您怎么这么晚来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刚好在上海有个临时会议，顺路过来看看你。”

&esp;&esp;叶正源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平稳的、听不出情绪的音调，霍一的心绪瞬间乱成一团。

&esp;&esp;她怎么会来？北京事务繁忙，她的时间近乎以分钟计算，怎么可能“顺路”？她们都知道这是个可笑的幌子，可叶正源依旧这么说了。

&esp;&esp;她来不及细想，门被从内侧关上，叶正源走了进来。

&esp;&esp;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色套装，像是刚从某个重要场合离开，甚至没来得及换下。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，严谨的妆容，周身散发着一种与上海夏夜格格不入的冷冽气息。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，瞬间就落在了霍一身上，从头到脚，快速而仔细地扫过，最后，定格在她未能完全遮掩的脖颈处。

&esp;&esp;空气仿佛凝固了。霍一感到那目光如有实质，刮过她的皮肤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
&esp;&esp;“妈妈”，霍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，“怎么了？是有什么事吗？“

&esp;&esp;叶正源没有立即回答。她摁灭玄关的灯，动作不疾不徐，然后才一步步走向霍一。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，敲在霍一的心上。她走到面前，距离近得能让她身上那股清冷的、混合着淡淡檀香的香水味笼罩住霍一。

&esp;&esp;“我不来，”叶正源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，目光依旧锁着那个吻痕，“怎么知道我的女儿在外面，过得这样精彩。“

&esp;&esp;霍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她垂下眼睫，避开那过于锐利的审视:“只是正常工作。”

&esp;&esp;“正常?”叶正源轻轻重复了一遍，语调微微上扬，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，“带着这些回来，也是正常？“

&esp;&esp;她的指尖，带着一丝室外的微凉，猝不及防地碰了碰霍一颈侧的那处红痕。霍一猛地一颤，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，下意识地想要后退，脚跟却抵住了冰冷的玻璃窗，无处可退。

&esp;&esp;“妈妈！”霍一的声音里带上了窘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&esp;&esp;叶正源的手却没有离开，反而用指腹在那痕迹上极轻地摩挲了一下，动作近乎狎昵，眼神却冷得吓人。

&esp;&esp;“看来那位方小姐，很热情。”

&esp;&esp;她语气平淡，却字字如针，“在香港的日子，很快活吧。“

&esp;&esp;霍一抿紧了唇。她知道瞒不过，也从未想过能彻底瞒过叶正源。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追问，在这种情境下。那种久违的、在面对叶正源时特有的紧张与悸动交织的情绪，再次涌了上来。

&esp;&esp;“工作很顺利。”霍一选择了一个避重就轻的回答，试图维持表面镇定，“方小姐是专业的演员，合作愉快。“

&esp;&esp;“合作愉快到留下这些印记？”叶正源逼问，手指终于离开她的脖颈，却转而抬起了她的下巴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，“霍一，告诉我，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?“

&esp;&esp;她的瞳孔很深，像不见底的寒潭，里面翻滚着霍一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一一有审视，有不容置疑的权威，但似乎还有一丝被精心隐藏起来的，类似于焦躁的情绪？

&esp;&esp;霍一的心跳得更快了。她对叶正源从来诚实，这种诚实几乎成了一种本能，即使是在最难以启齿的事情上。

&esp;&esp;“您问的是哪方面？”霍一的声音有些发干。

&esp;&esp;“所有。”叶正源的目光锐利如刀，“她碰了你哪里里？怎么碰的？你又对她做了什么？”她的呼吸似乎微微急促了一丝，尽管脸上依旧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，“我要知道细节。“

&esp;&esp;这种露骨的追问让霍一的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热。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养母，这个她整个青春期乃至成年后都深深迷恋、敬畏又渴望的女人，此刻正用一种近乎审讯的方式，探究着她与另一个女人的亲密细节。这感觉荒谬又令人窒息，却偏偏夹杂着一丝诡异的、被压抑许久的兴奋。

&esp;&esp;“妈妈霍一的声音带着恳求，却又像是在无意识地撒娇，“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？“

&esp;&esp;“不能。”叶正源拒绝得干脆利落，指尖甚至微微用力，捏紧了她的下巴，“我要知道。她是不是吻你了？像这样？”她忽然低下头，冰凉的嘴唇猝不及防地贴上了霍一的唇。

&esp;&esp;那不是充满爱意的吻，更像是一种标记，一种占有性的确认，带着惩罚的意味，粗暴而短暂。

&esp;&esp;霍一完全僵住了，大脑一片空白。叶正源的嘴唇比她想象中要软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和一丝颤抖。

&esp;&esp;“还是像这样?”叶正源稍稍退开，盯着霍一瞬间失神的眼睛，声音压得更低，气息拂过霍一敏感到发烫的唇瓣。她的手滑下，隔着薄薄的睡袍，精准地按在了霍一胸前一侧的柔软上，那里，另一处隐秘的齿痕正在衣料下隐隐作痛。

&esp;&esp;“嗯霍一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，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，却被叶正源牢牢固定住。

&esp;&esp;“她碰了你这里?”叶正源的手掌甚至带着掌控意味地揉按了一下，力道不轻，带来一阵混合着痛感的奇异快感，“还有呢?下面呢?她也碰了？“

&esp;&esp;“妈妈别”霍一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，是羞耻，是慌乱，也是一种被彻底看穿、无处遁形的无措。她的身体在叶正源的手下微微发抖，不是因为恐惧，而是因为一种被强行唤醒的、熟悉又陌生的情潮。

&esp;&esp;叶正源的触碰，和她冰冷语气截然相反的、带着灼人温度的触碰，正残忍地撕开她刚刚用方欣的温暖构建起来的短暂平静。

&esp;&esp;“告诉我，霍一。”叶正源的眼神深不见底，那里面的风暴似乎越来越难以压制，“我要听你亲口说。你们做爱了吗？“

&esp;&esp;嫉妒。霍一终于清晰地辨认出叶正源眼中那疯狂闪烁的情绪是什么。是嫉妒。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中了她。高高在上、永远冷静自持的叶正源，竟然会因为她而流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近乎失态的情绪。

&esp;&esp;这发现像一把钥匙，瞬间打开了霍一心中紧锁的魔盒，那些被她强行压制的、对叶正源的迷恋和渴望，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，咆哮着奔涌而出。

&esp;&esp;她不再试图躲避，反而抬起眼，直直地望进叶正源的眼睛里。那双总是清澈冷冽的眸子，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，却异常明亮。

&esp;&esp;“是”霍一的声音很轻，却异常清晰，带着一种破罐破摔般的坦诚，“她吻我了，很用力像您刚才那样，但更温柔也更久。”

&esp;&esp;她看着叶正源骤然收缩的瞳孔，继续说了下去，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着，“她碰了我全身这里，这里”她引导着叶正源依旧按在她胸前的手，向下滑去，掠过腰侧，最终停在小腹下方，隔着一层丝帛，能感受到那里的温热和微微濡湿。

&esp;&esp;“还有这里霍一的声音颤抖得厉害，脸颊红得不像话，眼神却大胆得惊人，“她进去了用手指还有别的“

&esp;&esp;叶正源的呼吸彻底乱了。她看着霍一，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女孩，此刻正用最直白、最残忍的语言，描述着与另一个女人的情事。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，扎在她的心上，带来尖锐的痛，却又奇异地点燃了某种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火焰。

&esp;&esp;“她让你很快乐？”叶正源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她自己。

&esp;&esp;霍一闭上了眼睛，长睫剧烈地颤抖着。那些与方欣在一起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一一方欣的温柔包容，那种被全然接纳的温暖，那些酣畅淋漓的欢愉。

&esp;&esp;“她很温暖。”霍一低声说，像在梦呓，又像在忏悔，“和她在一起很平静。她让我觉得那些过去的痛苦和挣扎，好像都可以被抚平第一次我甚至，忍不住在床上叫她妈妈”

&esp;&esp;“够了!”叶正源猛地打断她，声音里带着一种霍一从未听过的、近乎破碎的厉色。

&esp;&esp;那瞬间，霍一清楚地看到叶正源脸上闪过一抹清晰的痛楚。那痛楚如此真实，如此深刻，以至于霍一的心也跟着狠狠一抽。